《犯》痛感_5
一點一點的，
墜下。
哥哥走後，我在床上躺下，
緩緩的閉上眼。
總感覺很悶。
心臟麻痺的發疼，像是被重重地錮住般，不得喘口氣。
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？
好像從很久很久之前，我就沒有再開心的笑過了。
為什麼？
又是為什麼。
我討厭這樣無能的自己。
再次的睜開眼，爬向床邊的窗子。
輕輕撥開那擋著刺眼陽光的簾子，剎那間，匆匆灑落下的刺眼光輝近乎要照耀整個房間。
樓下是條小巷子，基本上沒什麼人經過這裡。
不過就是這麼剛好，一群人在今天來到了人煙稀少的暗巷。
田柾國眼神掃過那些從巷口進來的人們，倏地，有個人眼熟的讓田柾國直盯著他，不眨眼地似乎要確認些什麼，直到那人轉過了身。
是……何銘？
他怎麼會來這……？
不安的思緒又再次將田柾國包圍，顫抖的瞳孔卻還是直直地注視著那令他噁心厭惡的身影。
暈眩感大力侵來，不斷翻騰上來反胃感也讓田柾國低頭乾嘔了下。
蒼白無力的手支起瘦弱的身子，用最後的力氣將窗戶狠狠的關上。
而樓下的那個人卻抬起頭，尖利的眼神刺進田柾國的視線裡。
「碰！」
田柾國甩下門，跑進浴室裡，
朝著馬桶乾嘔著。
生理眼淚一滴一滴落下，伴隨著酸澀的痛楚從眼睛周圍的神經蔓延開來。
好噁心。
好令人作嘔。
被抽出體力的虛弱身子正伏在洗手台的邊緣。
田柾國花了很多時間在抹去眼淚、平復激動的思緒，但是淚水還是無法就此止住。
努力撐起身子，望向鏡中的自己，那個眼神渙散、毫無生氣的男孩。
通紅的雙眼，從眼眶滾下的盡是不堪的痛苦，
和不屬於自己的情緒。
他甚至感受得到，心臟正劇烈收縮，為著這個取代而之的陌生感覺而激烈跳動。
這樣反常的自己，這樣脆弱的自己。
好討厭。
我半拖著身子，進了哥哥的房間，斜倒在熟悉的大床上。
我不想再靠近那窗子，我害怕再看到那痛恨的影子。
沉沉地閉上眼。
在一片漆黑的周圍出現的，又是那晚的場景。
我依然帶著希望的喊著你的名字，我對你的稱呼。
但你卻仍舊沒有正視我。
哥哥。
為什麼？
傍晚，朴智旻照常時間回了家，在田柾國的房間和客廳沒找到他的狀況下，朴智旻在自己的房間裡發現了正熟睡的弟弟。
朴智旻輕輕地笑了，寵溺的撥整田柾國那散亂的墨髮。
微微的動靜讓田柾國醒了。
隨著睜眼的動作掛在眼角的淚珠滑落下來。
「怎麼又哭了？」
朴智旻不解又擔心的伸手抹去那滴淚。
這次，田柾國並沒有躲。
像是麻木了般的坐在床上。
「哥哥。」
「我覺得我病了。」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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